容斋随笔在

篇一:《容斋随笔》艺文类研究

xt">【摘要】《容斋随笔》是南宋著名文学家洪迈(1123——1202)历经四十年精心

而著,是一部涉及领域极为广泛的著作,诸子百家,经史子集,医卜星历,无所不包。其中自以史诸子百家,以及医卜星算之属,皆钧纂不遗,辨证考核,也颇为精确。而其中艺文类相关记载更是鞭辟入里,洞见幽明,考据详实,议论精当,倍受世人称道。诗文典故,佚文异说,天文地理,考订博录,久负盛名;经史哲艺,多有独见;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。它同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、王应麟的《困学纪闻》一起,被认为是南宋三大最有学术价值的笔记。对我们今天来说,不仅有鉴古知今之益,更可作治国、做人、为学的参照。其中的艺文类是其重要组成部分,主要包括诗词丛话,文章琐议碑帖器物等方面。这部笔记对于历代经典典籍,风土人情,经史掌故进行重评、辨伪与订误,提出许多颇有见地的观点,更正一些流传已久的谬误, 使我们能更直观的了解南宋士人的审美风尚及当时社会风貌。

【关键词】《容斋随笔》 艺文类 审美风尚

一、《容斋随笔》的作者及概况

洪迈(1123——1202),字景卢,号容斋,别号野处,饶州鄱阳(今波阳县)人。南宋著名文学家。洪皓第三子。南宋高宗绍兴十五年(1145)博学宏词科进士,历任知州、中书舍人兼侍读、直学士院同修国史、龙图阁学士等官,以端明殿学士致仕。《宋史》本传记载:“迈兄弟皆以文章取盛名,跻显贵,迈尤以博洽受知于孝宗,谓其文备众体。”是指他学问可以兼综经史,出入百家,而文章也可以娴熟的运用各种文体,造语精妙。迈学识博洽,熟悉典故,一生著述极为繁富。据《四库全书》所有:《野处类稿》二卷、《史记法语》八卷、《经子法语》二十四卷、《南朝史精语》十卷、《夷坚志》四百二十卷、《万首唐人绝句》九十卷。还有《容斋随笔》十六卷、《续笔》十六卷、《三笔》十六卷、《四笔》十六卷、《五笔》十六卷(现在统称这五集为《容斋随笔》),共一千二百一十九则,收入《四库全书》集部杂家类。

其父洪皓是宋代苏武式的忠义典范,其子洪适、洪遵、洪迈子承父风,使其家风更为彰显。南宋后期道学名臣魏了翁认为,有宋以来著名家族“,俱未有一翁三季如鄱阳洪氏之盛者也”,时人“以词章、记览、名位、科目为洪氏之盛者,是知其小而遗其大,见以人而不见以天也” 洪皓使金,遭金人扣留,洪迈时年仅七岁,随兄适、遵攻读。他天资聪颖,“读书日数千言,一过目辄不忘,博极载籍,虽稗官虞初,释老傍行,靡不涉猎。”十岁时,随兄适避乱,尝往返于秀(今浙江嘉兴)、饶二州之间。在衢州(今浙江衢县)白沙渡,见败壁间题有二色句,一咏“油污衣”云:“一点清油污白衣,斑斑驳驳使人疑。纵使洗遍千江水,争似当初不污时。”迈读后,爱而识之。可见其自少年时,便性格高洁,不同凡俗。

绍兴十五年(1145),洪迈中进士,授两浙转运司干办公事。因受秦桧排挤,出为福州教授。其时洪皓已自金返国,正出知饶州。洪迈便不赴神州任而至饶州侍奉父母,至绍兴十九年(1149)才赴任。二十八年(1159)归葬父后,召为起

居舍人、秘书省校书郎,兼国史馆编修官、吏部员外郎。三十一年,授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。三十二年春,金世宗完颜雍遣使议和,洪迈为接伴使,力主“土疆实利不可与”。朝廷欲遣使赴金报聘,迈慨然请行。于是以翰林学名义充贺金国主登位使。至金国燕京,金人要迈行陪臣礼。迈初执不可,既而金锁使馆,自旦及暮,不给饮食,三日乃得见。金大都督怀中提议将迈扣留,因左丞相张浩认为不可,乃遣还。

洪迈这次使金无功而返。归国不久,殿中侍御史张震以迈“使金辱命,论罢之”。洪迈没有完成外交使命是实,但不能简单地将出使失败归咎于使者。洪迈归国后,因未完成使命,不仅被弹劫罢官,还被不了解真相或是别有用心的文人歪曲丑化,较早记录洪迈使金辱国的是宋人罗大经《鹤林玉露》:“景卢有风疾,头常微掉,时人为之语曰:‘一日之饥禁不得,苏武当时十九秋。传语天朝洪奉使,好掉头时不掉头。”后世《花草萃编》、《尧堂外纪》、《词苑丛谈》、《宋稗类钞》、《宋人轶事汇编》等书据此以讹传讹,甚至由诗演化出侮辱性的词,导致洪迈使金贪生怕死、卖国受辱一说流传甚广。

乾道二年(1166),知吉州(今江西吉安),后改知赣州(今江西赣州)。迈到任,重视教育,建学馆,造浮桥,便利人民。后又徙知建宁府(今福建建瓯)。淳熙十一年(1184)知婺州(今浙江金华)。在婺州大兴水利,共修公私塘堰及湖泊八百三十七所。后孝宗召对,迈建议于淮东抗金边备要地修城池,严屯兵,立游桩,益戍卒,并应补充水军,加强守备,得到孝宗嘉许,提举佑神观兼侍讲,同修国史。迈入史馆后预修《四朝帝纪》,又进敷文阁直学士,直学士院,深得孝宗信任。淳熙十三年(1186)拜翰林学士。光宗绍熙元年焕章阁学士,知绍兴府。二年上章告老,进龙图阁学士。嘉泰二年(1202)以端明殿学士致仕。卒赠光禄大夫,谥文敏。

洪迈是一位爱国家、爱人民、崇尚气节、学问,孜孜不倦、死而后已的大政治家一、大学者,《容斋随笔》是他多年的读书笔记,写作目的是向最高统治者进献治国之道,是另一种《美芹十议》,但又是留给子孙、后人看的“立言”专著,充满了他多年观察社会、从政、为学、做人的心得,总体精神是激浊扬清、资料说话。对我们今天来说,不仅有鉴古知今之益,更可作治国、做人、为学的参照。

《容斋随笔》是他积四十年时间撰著的一部综合性笔记体著作,共五集七十四卷。它同沈括的《梦溪笔谈》、王应麟的《困学纪闻》一起,被认为是南宋三大最有学术价值的笔记。与前者侧重自然科学、技术发明相比,《容斋随笔》更为广博,与后者精于考据,学术性太强,是学者之书相比,没有那么强的专业性读来更轻松又觉得精彩。诗文典故,佚文异说,天文地理,考订博录,久负盛名;经史哲艺,多有独见;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。前人已从考据、训诂、版本等方面对此书做了不同程度的分析与研究。

正如他在《随笔序》中所述: “余老去习懒,读书不多,意之所之,随即纪录,因其先后,无复全次,故目之曰随笔。”积40多年的时间写出一部巨著,应该说是不多见的。之所以历时长久,主要是尤其笔记体这一性质所决定的。显然,必须费时读千百部书,才能集腋成裘。《容斋随笔》是关于历史、文学、哲学、艺术等方面的笔记,以考证、议论、记事为中心内容。既有宋代的典章制度,更有三代以来的一些历史事实、政治风云和文坛趣话,以资料丰富、格调高雅、议论精彩、考证确切等特点,卓然超越众多的同类著作之上,被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推为南宋笔记小说之冠!读这部书,就象是在书林中穿行,在文

海中畅游,在史坛上俯瞰,在政界中视察。明代河南巡抚、监察御史姚瀚在弘治十一年(1498年)十月十六日对此书的一番评论:“此书可以劝人为善,可以戒人为恶;可使人欣喜,可使人惊愕;可以增广见闻,可以澄清谬误;可以消除怀疑,明确事理;对于世俗教化颇有裨益!”

书中不仅记载了许多重要资料,而且着力考证,澄清了许多谬误,更有不少精辟独到的分析议论,尤为益人神智。所以,一经问世,就受到广泛重视。宋孝宗读了《初笔》,就称赞“煞有好议论”(《续笔序》)时人推重“为近世笔记之冠冕”。清代四库馆臣称其“自为精博,南宋说部,终当以此为首焉”。数百年来,《容斋随笔》一直为学子文人所喜闻乐道,近世更受到毛泽东的喜爱,且为毛泽东临终前索要的最后一部书。其中自以史诸子百家,以及医卜星算之属,皆钧纂不遗,辨证考核,也颇为精确。作者尤熟于宋代掌故。所载宋代史实,皆极精审。书中考证汉唐以来的历史名实,政治经济制度,亦颇精确。还记叙了杜甫、李白、柳宗元、苏东坡等人的轶事,对历史人物和事件,也间加评论,颇有见解。后人曾将其中有关论诗和论四六骈文的资料辑录为《容斋诗话》十六卷、《容斋四六丛谈》一卷。

二、“艺文类”的定义范畴及分类

本文主要对《容斋随笔》的“艺文类”部分进行研究论述。艺文类是其重要组成部分,主要包括诗词丛话,文章琐议碑帖器物等方面。对于历代经典典籍,风土人情,经史掌故进行重评、辨伪与订误,提出许多颇有见地的观点,更正一些流传已久的谬误,使我们能更直观的了解宋朝士人的审美风尚及当时社会风貌。

“艺”与“文”的合称,始于汉代,班固著《汉书》首建《艺文志》。此外,他还在《典引》中说过:“苞举艺文,屡访群儒。”班固的《艺文志》 分六艺﹑诸子﹑诗赋﹑兵书﹑术数﹑方技六略。作为史书的《艺文志》,后来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。《隋书》﹑《旧唐书》改称《经籍志》,性质相同,或者说更加名副其实。方志一类史书有将乡贤诗文归入《艺文志》的,但依旧是录存而已,为了防止散失亡佚。《隋书·经籍志》则是第一位把经籍分为经、史、子、集四部四十类,另附佛、道两类典籍,有总序小序,也有小注,与《汉书·艺文志》相仿。一直到清代编《四库全书》仍以四部沿用。唐初欧阳询的《艺文类聚》广采九流百家之书,依所述事物分类汇编。其后《新唐书》﹑《宋史》﹑《明史》﹑《清史稿》亦相继编纂《艺文志》。清代学者对后汉﹑三国﹑两晋﹑南北朝﹑五代﹑辽﹑金﹑元各史原无艺文志者做了大量辑补工作,都另刊行世。艺文志的编纂,对研究历代图书文献,考订学术源流,颇具参考价值。方志中编辑收录的诗文,亦多称“艺文志”。亦省称“艺文”。 由此可以定义“艺文志”是我国历代纪传体史书﹑政书﹑方志等,将历代或当代有关图书典籍,汇编成目录。

这里的“艺文类”结合古今对于“艺文”的定义而取。于现今的“文艺”义有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。在《论语·述而》里记载“志于道,据于德,依于仁,游于艺。”前人注疏,这里的“艺”是指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六种古代的教学科目,即所谓“六艺”。到东汉王充的《论衡 》有《艺增》篇,说“言审莫过圣人,经艺万世不易。”“六艺”包含着当今我们所说的文艺,“经艺”则更是经籍的意思。从魏晋开始“艺”则更偏向于我们今天所说的艺术、游艺了。南朝宋刘义庆《世说新语》有《巧艺》一章,共记载魏晋人遗事十四条,其中绘画九条,书法两条,建筑、围棋、游戏各一条。但此时之“艺”却并不包涵文学,在中国

古代相当长的时期里,文学属于“文”,地位远在作为技艺的“艺”之上。儒家重“文”而轻“艺”。孔子曰:“吾少也贱,故多能鄙事。”又曰:“吾不试,故艺。”(《论语·子罕》)“鄙事”就是指“艺”。这种情况在明朝发生了变化。如徐祯卿的《谈艺录》是论诗的,王世贞的《艺苑卮言》论诗、文,兼及词曲。清代刘熙载的《艺概》则诗、文、赋、词曲、书法都在其中。这样的“艺”就接近我们现在所说的“文艺”了。

而对于“文”的理解,儒家提倡礼乐之治,重视规范人的行为、影响人的精神的制度性、意识性的层面。孔子所说的“文”或指典章制度,如“周监于二代,郁郁乎文哉!吾从周。”(《论语·八佾》)或指道德操守,如公叔文子的家臣升为大夫,与之同朝并列,文子心无不平,谦然待之,孔子闻之,曰:“可以为文矣!”(《论语·宪问》)或指诗书典籍,如“君子博学于文,约之于礼,亦可以弗畔矣夫!”(《论语·雍也》)或指文饰风采,如“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,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。”(《论语·雍也》)儒家的“文”从狭义上讲主要包括规范性的礼乐制度和言论学识性的文献典籍。至汉代,由于需要对先秦文献加以整理,也由于个人著书立说的日益增加,“文”的概念进一步向文献书籍方面倾斜。班固在修《艺文志》时,存《六艺略》、《诸子略》、《诗赋略》、《兵书略》、《术数略》、《方技略》等六略。《艺文志》之“艺”显然是指《六艺略》,即六经,收录了六经和传注六经的著作。《艺文志》之“文”则是指后面五略的全部著作。六经及其传注当然也是“文”,不过性质特殊而已。所以《艺文志》实际上就是文献经籍志。随着诗、文创作的繁荣和人们对诗、文的重视,汉代以后,“文”的概念进一步收缩。直到南梁,昭明太子萧统编篆了我国古代第一部文学总集,即《昭明文选》,确定了“文”的范围,提出了取舍的标准。在《文选序》中,他排除了“姬公之籍,孔父之书”的经典,还有“老、庄之作,管、孟之流”的子部,也排除了“记事之史,系年之书”的史书,“贤人之美辞,忠臣之抗直”等口头之语都略而不取。而仅仅留下了“以能文为本”的单篇诗、文。与此前曹丕的《论文》之所论、陆机《文赋》之所赋,大致一个范围。在魏晋南北朝这个文学的自觉时代,也是文学观念确立的时代。出于创作、讲究文采的单篇诗、文,这就是我国古代的文学观念,亦既是我国古代的文学之“文”。但这个文学之“文”在古代却并不称之为“文学”,而被称为“文章”。《汉书·扬雄传》中“欲求文章成名于后世,······故作《太玄》······《法言》······《训纂》。”魏晋以后,进一步从一般著作偏向了单篇诗文。如曹丕的《典论·论文》中称“盖文章,经国之大业,不朽之盛事。”可见“文章”与“文”大致同义,都侧重于文采和成章的特点。

由上文对于“艺”与“文”的理解,我们可以发现,两者及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。文学之“文”也是一种技艺,也有供人赏玩的功能,也可以视作为一艺。明清两代谈“艺”的书,也大多是“文”“艺”并论。这样“艺”与“文”又是相通的了。南宋周密在《浩然斋雅

容斋随笔在

谈》中说:“宋之文治虽盛,然诸老率崇性理卑艺文。”指宋代二程、朱熹等道学家尊心性义理之学而贬抑文学艺术的现象。由此可见,“艺文”即“文艺”,大体上就是文学艺术了。“类”则是指许多相似或相同事物的综合。

所以这里的“艺文类”自然不是古代史书《艺文志》里的“艺文”,而是词语中大体上之文学艺术的“艺文”。但是古代的“艺文”并不等同于现代的“文艺”。前者偏重于文,即文学。而后者则更倾斜于艺,即我们所熟知的舞蹈、音乐、美术等。本文研究《容斋随笔》的“艺文类”主要是研究其中与文学艺术相关的部分。根据许逸民先生主编的《容斋随笔全书类编译注》中的分类,主要是

诗词丛话、文章琐议、字韵训诂和碑帖器物几个部分。其中碑帖器物主要是偏艺术类的,那么就主要从诗词丛话、文章琐议、字韵训诂这三个部分来细致分析阐述《容斋随笔》的艺文类部分。

三、《容斋随笔》的艺文类研究阐述

《容斋随笔》艺文类中关于文学的记载甚多:谈诗歌,有黄鲁直诗,白公咏史,敕勒歌,苏子由诗,杜诗用字,东坡不随人后等一百五十多条;谈文章,文繁简有当,韩、柳为文之旨,为文论事,七发,曹子建论文等一百多条;谈字韵训诂,五臣注文选,俗语有所本,怨耦曰仇等一百多条。在每个部分选取两条进行阐述,或记载,或议论。

《容斋随笔》中评论诗文的条目非常之多,清代以前就已有人从中辑出论诗条目编为《容斋诗话》。其中洪迈尤其喜爱对杜甫、白居易、黄庭坚、苏轼几人的文章或诗歌发表自己的见解。在《白公咏史》谈到白居易诗的命意所赋的含义和所用的事典,意义深远,用旨遥深,若是仅仅随口一读,往往不能理解其中深意。然后就记录了一些来进行展示,以供感兴趣的人思考研究:

?东坡《志林》云:‘白乐天尝为王涯所谗,贬江州司马。甘露之祸,乐天有诗云:?当君白首同归日,是我青山独往时。?不知者以乐天为幸之,乐天岂幸人之祸者哉?盖悲之也。?予读白集有《咏史》一篇,注云:‘九年十一月作。’其词曰:‘秦磨利刃斩李斯,齐浇沸鼎烹郦其。可怜黄绮入商洛,闲卧白云歌紫芝。彼为菹醢机上尽,此作鸾凤天外飞。去者逍遥来者死,乃知祸福非天为。’正为甘露事而作,其悲之之意不见矣。?

王涯没参加甘露之变,被太监诬陷杀死,白乐天《九年一月二十一感事而作》:“祸福茫茫不可期,大都早退似先知。当君白首同归日,是我青山独往时。顾索素琴应不暇,忆牵黄犬定难追。麒麟作脯龙为醢,何似泥中曳尾龟!”唐文宗大和九年一月宰相李训谋诛宦官,先在左金吾大厅设伏兵,诡称后院石榴树上有甘露,诱使宦官仇士良等参观,拟加诛杀。事败后,宰相李训,王涯等官员被杀。白乐天这首诗,指王涯等被杀,称“白首同归”;这天他正独游香山,故称“青山独往”;他用嵇康被冤杀时,索琴弹曲,李斯被冤杀时,感叹黄犬出猎已不可得,再用麒麟与龙来比喻王涯,既说明他的冤死,又对他推重和悼念,说明白乐天并没有幸灾乐祸。

洪迈对于《东坡志林》中关于白居易写这首诗的记载,发表自己的观点,认为白居易绝非那种幸灾乐祸的人,并结合他同一时期写的另一首诗来进行相互印证,指出白诗其实是对于王涯冤死的惋惜及悼念。联系到洪迈自身遭遇,对于自己使金无功而返,被殿中侍御史张震弹劫罢官,出身这样礼义诗书传家的清贵门第,还被不了解真相或是别有用心的文人歪曲丑化,被认为使金贪生怕死、卖国受辱的遭遇一定是耿耿于怀的。于是将心比心,为白公不平,洪迈的人品气节,学问操守由此可见。同时洪迈在品评诗人诗作时,比较注意作品与诗人生活思想的联系,考察诗的立意,领会作者创作意图,探讨作法,给欣赏者以有益的启迪。

洪迈对于文章更有造诣,见解深刻,便从文章琐议里选取一则来进行论述。洪迈认为:“文章岂小事哉”,文章的功能便是传播圣贤之道,立身修性,而不是雕虫小事。

?文章小伎?文章一小伎,于道未为尊。?虽杜子美有激而云,然要为失言,不可以训。文章岂小事哉!《易〃贲》之彖言:?刚柔交错,天文也;文明以止,人文也。观乎天文,以察时变;观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。?孔子称帝尧焕乎有文章。子贡曰:?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。?《诗》美卫武公,亦云有文章。尧、

篇二:容斋遗址的疑惑

08-11-15 18:55:52| 分类: 默认分类 | 标签:钩沉 |字号 订阅

卓亦溪先生的著述,高简有笔力,所记述的史实多引用志书及传世典籍,但极少考证。不免缺少探索精神。

卓亦溪在《福鼎的古迹》一文记述:“容斋遗址在县城北五里许的紫荆山麓,宋秘书郎高昙居此。光宗尝御书“容斋”二字赐之。《州志》载:高昙,字子云,号容斋,举进士,孝宗朝为太学博士,后迁秘书省著作郎,兼皇孙平阳王府教授等官,著有《易说》、《乾道会要》、《容斋诗文集》等书。 古人不可能家藏国家修的正史,乡邑里人把传闻说为美谈,使人当成信史,这样的事例旧书里比比皆是,所以常常给记述的人造成失误,特别是名家的记述,必会流传后世,而造成千载的疑惑。因此需要辨识。

有一本几乎被岁月尘沙所湮灭的闲书《容斋随笔》,因为有许多政治家的垂顾,轰轰烈烈地出了好多版本。这本书是南宋翰林学士洪迈所著。洪迈著作等身,但仅一部《容斋随笔》,就人以文传,香火不灭。近些年来,国内大雅之堂的书架与市井之侧的地摊都闻得到“容斋”的墨香,只要瞧瞧封面上赫然印着的“毛泽东临终索要之书”的字样就能明白“洪迈”或“容斋”是多么响亮的“大名头”。

福鼎居然有“容斋遗址”,于是产生了疑惑,那一头《容斋随笔》热热闹闹,这一边“容斋遗址”何冷冷寂寂?问题就出在高昙这个人物的身世上,因为名头不对号,记述者不敢妄言。

用比较学的逻辑来推断,疑惑产生在如下几个方面:

1、高昙与洪迈居然同为南宋高宗朝至宁宗朝人,同为高宗朝进士同为秘书

省著作郎,别号均为容斋,有如此之巧合? 2、都得到孝宗太上皇的嘉许,缘由都因上疏言屯兵、戍卒、加强边备。有

如此相同的治国观点。 3、都得到光宗的赠赐,荣耀与共。

4、都在南宋时的福州住过,也许还能碰面。

5、高昙蛰居容斋时,正是洪迈归隐时,都在绍熙年间直至宁宗朝,这时(庆

元年间),朱熹、扬辑、高国楹也赶来凑热闹,此时福鼎的城北五里处可想是何等的高士论坛;

6、 上述这许多耐人寻味的史记,总有个结在什么地方打错了扣,为了

便于比较,下例“容斋遗址”主人考年表。

《左传》说:“不有君子,其能国乎”。宋时的人文说:“一士重于九鼎”。意思是一个贤才比政权还重要。那么来看洪迈在当朝是什么样的人物。洪迈的父亲洪浩。曾出使金国,南宋新败,但洪使臣不失气节,故此被金国囚禁15年。那时朱熹的叔父朱允也被幽囚13年,连微、钦二帝都沦为金国的人质,在那个背景下,本来关押几个使臣也算不了什么可特别说的事。哄浩之特别,在于他回朝时揭露了秦桧失节的隐情。这当给朝廷留下很深的印象吧?绍兴三十二年春,金国遗使议和,洪迈为结伴使,力主“土疆实利不可与”。朝廷欲谴使赴金报聘,洪迈慨然请行。至金国燕京,金人要洪迈行陪臣礼,结果争执了一番,金人不耐,干脆派兵封锁了使馆,“自旦及暮,不给饮食,三日乃得见”这件事又给国朝上

下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
洪迈《容斋随笔》中说:“予顷教授福州日,林之奇少颖为《书》谕”。洪迈因受秦桧排挤,到福州任儒学教授是在高宗朝。上云“予顷”句意思是“我不久前在福州任教授时,林之奇(字少颖)做了《尚书》学的教谕,据此可以推断《容斋随笔》在高总朝前后就开始写了。淳熙十四年八月,洪迈在禁林日,入侍至尊寿皇圣帝(已禅位的高宗)清闲之燕,圣语忽云:“近阅甚斋随笔”,洪迈竦而对曰:“是臣所著《容斋随笔》”,高宗说:“煞有好议论”。迈起谢。洪迈回去查询,原来书坊间已有刻本,贵人买了呈给太上皇看。其时,孝宗年间建宁府坊间就有《容斋随笔》正式版本刊行于世。洪迈因任读讲官,所以能在帷帐之内,旃茵之上为天子讲解历史。对这样一个家世,这样一个贤士,这样一个南宋著名的以“容斋”为别号的文学家。光宗皇帝不至于糊涂到把“容斋”再赐予高昙先生吧?光宗绍熙四年,有人拿《班朝录》给洪迈看。发现郎官正员只有四人。洪迈说他记得高宗朝绍兴二十九年。有二十人都是正职。可见郎官在朝是如此稀少,互相间该都非常熟悉吧,皇帝是不至于搞错谁和谁的斋号。

《州志》载:“容斋遗址在县城北五里御屏山下,绍熙年间(1190—1194)高昙蛰居此。”“绍熙年间”,“蛰居”可以理解为高昙只是在这四年期间隐伏借居于“容斋”,而非他的永久居住地。绍兴三十年,高昙中进士的那年,洪迈是他的主考管,当是师生关系,同朝为过郎官,学生到老师的“容斋”寄居学习,也是常情。于是产生一个大胆的推测“容斋遗址”的主人就是洪迈。因高昙居住过容斋,洪迈毕竟是外乡人,邑间的传闻张冠李戴,把“容斋”这个名头赠给了高昙。

洪迈《容斋随笔》中写道:“予年过七十,法当致仕,绍熙之末,以新天子临御,未敢有请,故玉隆满秩,只以本官职居里”。是说我已年过七十,按说该引退了,只因新天子刚刚登极,不敢就请求告老,所以到玉隆任满期间,只挂着本来的官职隐居乡里。洪迈在庆元二年(1196)六月说:“予从会稽解组还里,于今六年,于宽闲寂寞之滨,穷胜乐时之暇,时时捉笔据几,随所趣完成了《容斋三笔》”。庆元三年,洪迈说:“写《容斋四笔》只用了一年时间”。“生益老而著书益速,自绍兴归隐后谢绝外事,搜采异闻写《夷坚志》。我把一个叫法具的僧人写进《夷坚志》,进来在福州僧人智恢的处所见到法具的一些诗稿,字体仿效王安石的。”这里提到的福州,绝非洪迈任福州教授之时,而是他晚年写《夷坚志》时“进来”在福州,宋时福州包括了福鼎境,当时并没有今天福州市的概念,福州是个大的地域范畴,就象今人说:“我近来在福建……”由此可以肯定洪迈晚年确实在宋时的福州府居住和写作。洪迈在《夷坚志》中说:“吃菜事魔,三山尤炙”并对摩尼教众的衣着和打扮、行为举止描写颇详,若非亲自在“三山”地区生活过,

篇三:初中文言文练习--容斋随笔

略,然一时英杰,如周瑜、鲁肃、吕蒙、陆逊四人者,真所谓社稷心膂(心腹和骨干),与国为存亡之臣也。自古将帅,未尝不矜能自贤,疾胜己者,此诸贤则不然。孙权初掌事,肃欲北还,瑜止之,而荐..

之于权曰:“肃才宜佐时,当广求其比,以成功业。”后瑜临终与权笺曰:“鲁肃忠烈,临事.

不苟,若以代瑜,死不朽矣!”肃遂代瑜典(掌管)兵。吕蒙为寻阳令,肃见之曰:“卿今者..

才略非复吴下阿蒙。”遂拜蒙母,结友而别。蒙遂亦代肃。蒙在陆口(地名),称疾还,权问:.

“谁可代者?”蒙曰:“陆逊意思(思考问题)深长,才堪负重,观其规虑(谋略),终可大任,无复是过也。”逊遂代蒙。四人相继,居西边三四十年,为威(威风凛凛)名将,曹操、刘备、关羽皆为所挫,虽更相汲引(提拔推荐),而孙权委心(放心)听之,吴之所以为吴,非偶然也。 (洪迈《容斋随笔》)

1.解释文中加点的字。

矜: 然: 比: 苟:代: 疾:

2.翻译文中划线句。

蒙曰:“陆逊意思深长,才堪负重,观其规虑,终可大任,无复是过也。”

虽更相汲引,而孙权委心听之,吴之所以为吴,非偶然也。

3.选出与“而荐之于权曰”中的“于”相同的一项()

A 苛政猛于虎也 B 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

C 每假借于藏书之家D 行丐于市(见上文)

4.文中写了周瑜、鲁肃、吕蒙、陆逊四位英杰,其中陆逊是怎样的一个人?